国名趣谈
这是笔者多年前在“行政区划”论坛写的帖子。后来计划写本书,希望把这部分内容整理进去作为一个章节。书迟迟没有写完,文还是通过《方舆》发表吧。
一、 单字国
中国历史上国名多用单字,如夏、商、周、秦、汉、魏、晋、隋、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。而周边国家则不是单字的,如朝鲜、日本、暹罗、越南。
单字国名,被视为尊贵的象征。
外国被译成单字,也有着地位崇高的意味。且,这些单字在中文中都是非常好的词。一一列举如下。
1.德国
道德的国度。全称德意志联邦共和国(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)。
2.法国
法制的国度。全称法兰西共和国(Republic of France)。
3.美国
美丽的国度。全称美利坚合众国(United States of America)。
4.英国
英雄的国度。全称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(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)。
德、法、美、英,都是近代的世界大国,至今在世界上都是地位很高,获得了这样的美称也属自然,我国一直倡导以德治国,依法治国,崇尚英雄,追求至美,这些国家是我们的榜样。
俄罗斯俗称俄国,也可算是单字国,但“俄”拆为“我人”,却不是“我人”,侵占我东北、西北领土,屠杀我边疆各族人民,所谓非我族类,现在一般只称俄罗斯。
除了上述国家,还有2个单字国。
5.泰国
从国名的中文意思看,意为“稳定的国度”,其实“泰”是民族自称,与我国的傣族是相近民族。全称泰王国(Kingdom of Thailand)。泰国本来叫暹罗,后改称泰国,该国有使用汉字的传统,是汉文化圈的国家。尽管叫泰国,但国家并不稳定,经常发生政变。
6.韩国
全称大韩民国(Republic of Korea)。韩,是他们的民族自称,在汉字上没有直接的美意,该国有使用汉字的传统,是汉文化圈的国家。
其实,还有一个国家也应该是单字国,就是老挝,全称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(Lao People's Democratic Republic)。该国自称是寮(僚)国,台湾和东南亚就是这么称呼他们的。僚人不仅仅是老族人,还包括了泰国的泰族、缅甸的禅族、中国的傣族、壮族和布依族、越南的侬族和岱族等民族,老族只是僚人中为数不多的一支,如果称这个国家为僚国,或为不妥,于是称之为老挝。
二、 意译国
外语地名多采用音译,汉字文化圈的除外。地名采用意译的很少,意译国名,是一个有趣的文化现象。
1.冰岛共和国(Republic of Iceland)
Iceland本意就是冰岛,land是土地或者岛屿的意思,爱尔兰、荷兰、芬兰等国都是“land”,音译为“兰”,只有冰岛采用意译方式。如果音译,则应翻译为“爱斯兰”,其实,爱斯兰和爱尔兰同样好听,爱斯兰就是喜爱那兰花,爱尔兰喜爱你的兰花,爱兰者,君子也。
2.黑山共和国(Republic of Montenegro)
当代译名很少用意译了,连国内地名翻译成英语都如此,许多意译的地名被规范成汉语拼音,也就是音译。黑山是唯一的例外。Montenegro本意就是黑山,monte是山,negro是黑。过去曾经音译为“门的内哥罗”,即使现在海外的中文媒体还有这么称呼的。黑山原本是南斯拉夫的一个共和国。另外,南斯拉夫这个国名本身也是“意译+音译”,是南支的斯拉夫人。
除了这两个完全意译的国家外,还有一些国家是“意译+音译”。
3.佛得角共和国(Republic of Cape Verde)
这个国名或疑惑很多人,与释迦牟尼佛佗没有关系,更不是释迦牟尼佛佗得到了一个∆。佛教在这个国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传播。Cape Verde,Cape是“角”的意思,Verde直接音译了,这是一个“意译+音译”的典型。
4.中非共和国(Central African Republic)
这个国名很直白,说明位于非洲的中部。
5.南非共和国(Republic of South Africa)
同中非一样直白,说明位于非洲的南部。
6.新西兰(New Zealand)
这里的“新”是意译,如果音译,应为“纽西兰”,海外中文媒体多采用此译法。而新加坡的“新”则是音译,海外中文媒体有译为“星加坡”的。同样的把“new”意译成“新”的还有巴布亚新几内亚独立国。
7.巴布亚新几内亚独立国(Independent State ofPapua New Guinea)
几内亚原指西非,就是黑人国的意思。欧洲殖民者到了巴布亚岛,看到了南洋的小黑人,于是把这里命名为新几内亚,就是新的黑人国。
8.赤道几内亚共和国(Republic of EquatorialGuinea)
Equatorial就是赤道的意思,如果完全采用意译的方式,这个国家就是“赤道黑人共和国”,而厄瓜多尔(Ecuador)则采取了音译,其国名本意就是赤道。可见,翻译确实是一门艺术。
三、 神圣与独立
国名里面有“圣”字,一看就知道是天主教的缘故。Sao、Saint、San是不同文字中的“圣”,无论是音译还是意译,我们如此翻译都很合理。全球一共有5圣。
1.圣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国 (The Democratic Republic of Sao Tome andPrincipe)
岛国,位于非洲西部几内亚湾东南部,曾经是天主教国家葡萄牙的殖民地。
2.圣基茨和尼维斯联邦 (the Federation of SaintKitts and Nevis) [原称圣克里斯托弗和尼维斯(St. Christopher andNevis)仍通用]
位于东加勒比海背风群岛北部,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,是哥伦布代表天主教国家西班牙命名的。
3.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(Saint Vincent and theGrenadines)
位于东加勒比海向风群岛中部,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,但名字来源于天主教国家西班牙。
4.圣卢西亚(Saint Lucia)
位于东加勒比海向风群岛中部,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,但国民几乎都是天主教徒。
5.圣马力诺共和国(The Republic of San Marino)
位于欧洲亚平宁半岛东北部的内陆国,国民多信仰天主教。他只有一个邻国,就是意大利。
意大利是天主教国家,天主教教皇所在地梵蒂冈城国就位于意大利首都罗马,罗马还有一个很特殊的“国家”,圣马耳他骑士团(Sovereign Military Order of Malta,缩写为SMOM),是享有主权的特殊“国家”,与90多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。
另外,斯里兰卡国名也有圣意。斯里兰卡民主社会主义共和国(Democratic Socialist Republic of Sri Lanka),Sri 源自印度教的尊称,也是“圣”的意思。
国家主权神圣不可侵犯,把独立写入国名,也许是为了体现神圣吧。
主权国家都是独立国家,独立地位一般说来没有必要强调。有2个国家国名上有“独立”,他们独立之前都有被殖民被托管的历史,独立对他们太重要了。
1.巴布亚新几内亚独立国(Independent State ofPapua New Guinea)
1511年葡萄牙人发现新几内亚岛。1884年英、德瓜分新几内亚岛东半部和附近岛屿。1906年英将英属部分交澳大利亚管辖,改称澳属巴布亚领地。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,澳军于1914 年占领德属新几内亚。1946年联大决议委托澳托管。1973年12月1日,巴布亚新几内亚成立自治政府。1975 年9月16日独立。
2.萨摩亚独立国(Independent State of Samoa)
3000年前已有萨摩亚人在此定居。约1000年前被汤加王国征服。1250年马列托亚家族赶走汤加入侵者,成为独立王国。19世纪中叶,英、美、德国相继侵入。1899年,西萨摩亚沦为德国殖民地,东萨摩亚由美国统治。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,新西兰对德宣战,占领西萨摩亚。1920年,国际联盟把西萨摩亚交新西兰管理。第二次世界大战后,联合国将西萨摩亚交新西兰托管。1954年开始实行内部自治。1962年1月1日宣布独立,定国名为“西萨摩亚独立国”。 1997年7月,将国名改为萨摩亚独立国。
四、 真假斯坦
斯坦,我一直推测源自突厥语,因为叫斯坦的地名大多和突厥人相关。也有人说是波斯语。不管词源,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,斯坦就是“国家、地方、土地”的意思。
提到斯坦,大家一般会想到中亚五斯坦,这五个斯坦上个世纪末从苏联独立,大多是突厥民族,只有塔吉克算是波斯民族,这些斯坦多数是我们的邻国。
1.哈萨克斯坦共和国(Republic of Kazakhstan)
2.吉尔吉斯共和国(Kyrghyz Republic),简称吉尔吉斯斯坦(Kyrgyzstan)
3.塔吉克斯坦共和国(Republic of Tajikistan)
4.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(Republic of Uzbekistan)
5.土库曼斯坦(Turkmenistan)
中亚还有一个斯坦,但是早期翻译的时候给简化了,从英文国名上可以看出。
6.阿富汗伊斯兰共和国(Islamic Republic ofAfghanistan)
还有一个建国比较早的斯坦。
7.巴基斯坦伊斯兰共和国(Islamic Republic ofPakistan)
巴基斯坦是从英属印度独立出来的,印度本身也称作印度斯坦,印度斯坦的含义包括整个印度次大陆。印巴分开的时候,巴基斯坦为了强调自己的宗教民族属性与印度不同,造了这个国名,据说巴基斯坦就是清真之国的意思。
还有一种说法,1933年最初提出时叫“PAKSTAN”,该词的几个字母代表了国家的组成单位。
P代表旁遮普省(Punjab);
A代表阿富汗省(Afghan Province,又称西北边境省NorthWest Frontier Province),这个省巴基斯坦宪法修改委员会2010年3月31日签署了一项名为“第18修正案”的宪法改革草案,将 “西北边境省”正式更名为“开伯尔-普赫图赫瓦省”;
K代表克什米尔(Kashmir);
S代表信德省(Sindh);
TAN代表卑路支省(Baluchistan)。
因“PAKSTAN”三个辅音连在一起无法发音,因此插了一个I在K之后,就是Pakistan了。巴基斯坦还有一个“北部地区”, 2009年8月29日,更名为吉尔吉特-巴尔蒂斯坦(Gilgit-Baltistan),也是一个斯坦。
这几个斯坦国家都是真斯坦,那么,谁是假斯坦呢?这个国家在中东。准确说,他是个准国家,联合国现在还没有给他国家地位,算是观察员,当观察员也不错,和教皇国梵蒂冈平级了。
8.巴勒斯坦国(State of Palestine)
国人译成斯坦有些牵强。有人提议“巴勒斯坦”可以翻译成“腓力斯丁”,表示与历史上腓尼基的联系。这个巴勒斯坦是个假斯坦。
五、 双胞胎
什么叫国名双胞胎?刚果(布)和刚果(金)大家熟悉吧,我管这个现象叫国名双胞胎。世界上还有许多这样的双胞胎国家。
1.刚果(布)和刚果(金)
刚果共和国 (Republic of Congo),简称刚果(布)。
刚果民主共和国 (Democratic Republic of Congo),简称刚果(金)。
两个刚果都在刚果盆地,隔刚果河相望,他们的首都也隔刚果河相望,有共同的民族和历史文化。这里原本有个刚果王国,后被比利时和法国瓜分了,法属刚果成了刚果(布),比属刚果成了刚果(金)。两个也门统一了,两个德国统一了,朝鲜韩国也有统一的行动,他们难道就没有统一的计划吗?
2.几内亚和几内亚比绍
几内亚共和国(Republic of Guinea),首都科纳克里(Conakry)。
几内亚比绍共和国(Republic of Guinea-Bissau),首都比绍 (Bissau)。
两个国家都是西非国家,是邻国,殖民者瓜分的结果,法属成了几内亚,葡属成了几内亚比绍。几内亚比绍是唯一把首都作为国名一部分的国家,其实完全可以学刚果(金),也叫几内亚。区分方式为几内亚(科)和几内亚(比)。
3.厄瓜多尔和赤道几内亚
谈到了几内亚和几内亚比绍,不由得想到厄瓜多尔和赤道几内亚。这样联想的原因有二,一是赤道几内亚是另外的一个几内亚,二是厄瓜多尔就是赤道,一个叫赤道,一个叫赤道几内亚,与几内亚和几内亚比绍那一对有一比。
厄瓜多尔共和国 (Republic of Ecuador)。
赤道几内亚共和国 (Republic of Equatorial Guinea)。
这两个国家并不挨着,一个在南美洲,一个在非洲,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是纬度0 º线,也就是赤道。之所以中文国名看不出这两个国家的联系,是因为厄瓜多尔采取了音译,而赤道几内亚采取了意译加音译。看来国名翻译是个艺术。
4.尼日尔和尼日利亚
尼日尔共和国(Republic ofNiger)。
尼日利亚联邦共和国(FederalRepublic of Nigeria)。
一条大河把这两个国家联系起来,她就是西非人民的母亲河,美丽的尼日尔河。尼日尔原为法国殖民地,尼日利亚原为英国殖民地。看看这些非洲的国名双胞胎国家,哪个不是殖民主义造成的?
5.斯洛伐克和斯洛文尼亚
斯洛伐克共和国(Slovak Republic)。
斯洛文尼亚共和国(Republic of Slovenia)。
从国名就可以看出,他们都是斯拉夫人,斯洛伐克是西斯拉夫人的一支,斯洛文尼亚是南斯拉夫人的一支,他们被西迁的马扎尔人(匈牙利)给隔成了两段,成了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国家。
6.俄罗斯和白俄罗斯
俄罗斯联邦或俄罗斯 (Russian Federation,Russia)。
白俄罗斯共和国(Republic of Belarus),简称白俄罗斯。
这两个国家都是东斯拉夫人,都和基辅罗斯有着文化传承关系。白俄罗斯不是白俄,白俄是针对红俄的,当年俄罗斯10月革命,逃出俄罗斯共产党没有被肉体消灭的俄罗斯贵族称为白俄。而白俄罗斯这个国家自认为自己是纯净的俄罗斯人,他们尚白,故称白俄罗斯。
7.土耳其和土库曼斯坦
土耳其共和国 (Republic of Turkey)。
土库曼斯坦(Turkmenistan)。
从汉语国名上很难看出这两个国家的联系,但稍懂英语和历史的人就会知道这两个国名实质上是一致的,一个是突厥,一个是突厥人。直接翻译他们的国名,就是“突厥国”和“突厥人国”。突厥人的国家还有许多,这两个突厥人的国家也不挨着,他们中间隔着外高加索山脉和里海。
8.印度和印度尼西亚
印度共和国 (The Republic of India)
印度尼西亚共和国(The Republic of Indonesia)
印度对于中国人太熟悉了,过去我们管它叫“天竺”、“身毒”,其实都是一个词,源于印度河,河名出自梵文“信度”,意为“河”,不过这条河现在属于巴基斯坦了。印度尼西亚,是马来爪哇人的国家,荷兰人自欺欺人把马来群岛当成印度。不过印尼和印度还是有些文化联系的,印尼的文化是印度、中华、伊斯兰各种文化共同融合的。
9.朝鲜和韩国
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(Democratic People's Republic of Korea)。
大韩民国 (Republic of Korea),简称“韩国”。
这是我们的邻国,是中华民族的兄弟,是汉字文化圈的成员,由于美苏对抗的原因被分成了两个国家,虽然在汉语国名上我们看不出联系,但他们的英语国名都是Korea,Korea是高丽的转译。大韩民国是学中华民国起的国号。
10.多米尼加和多米尼克
多米尼克国 (Commonwealth of Dominica,曾译“多米尼加联邦”,由于英语“commonwealth”为多义词,故改译为“多米尼克国”)。首都罗索(Roseau)。
多米尼加共和国(Dominican Republic)。首都圣多明各(Santo Domingo)。
这两个加勒比国家好多人都分不清楚,为了区别他们故意把同样的词Dominica、Dominican翻译成多米尼克和多米尼加,依我看,都应该是多米尼加,还不如学刚果那样,翻译成多米尼加(圣)和多米尼加(罗)。
11.马耳他和马耳他骑士团
马耳他共和国(Republic of Malta)。
马耳他骑士团(Sovereign Military Order of Malta),简写为SMOM。
后者是否算国家一直有争议,这里不讨论。马耳他骑士团在意大利的罗马,从国名看这两个国家就是有着渊源的,马耳他骑士团最早的属地就在马耳他群岛,但骑士总是要骑马的,在岛上不方便,几经辗转就跑到罗马去了。
12.多民族玻利维亚国和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共和国
多民族玻利维亚国(Plurinational State of Bolivia,Estado Plurinacional de Bolivia)。
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共和国(Bolivarian Republic of Venezuela)。
由于我们一般称呼这两个南美国家为玻利维亚、委内瑞拉,所以这对双胞胎很容易被遗漏。他们的国名都与解放者玻利瓦尔相关。
13.苏丹共和国和南苏丹共和国
苏丹共和国(Republic of the Sudan)。
南苏丹共和国(Republic of South Sudan)。
2011年1月南部苏丹举行独立公投,决定从苏丹独立出来建国,2011年7月9日过渡期结束时正式宣布独立,成为非洲大陆第54个国家。
在独立前,这里被称为南部苏丹,好多人建议另外起国名,先后提出了“苏丹南部”、“南苏丹”、“尼罗河国”以及“阿马国”的名字。因为行政中心在朱巴,也有中国朋友建议国名就叫“朱巴界(猪八戒)”。
但南部主要政党最后还决定使用“南苏丹”,之所以确定在新国名中有苏丹这个名字,是为了反映南北部之间的深厚联系,同时也是为未来实现统一打开希望的大门,或两国建立邦联体制。这种选择是有利的,有利于提高南北部人民的士气。
六、 国名“A+B”
有很多国家的国名有“和”字,一看就是两部分组成的,也有的国家是两个词连写,其实也是两部分组成的。以下是这样的国家列表:
1. 安提瓜和巴布达
2. 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
3. 圣多美和普林西比
4. 圣基茨和尼维斯
5. 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
6.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
这6个国家都是用“和”作为连接词,还有一个国家不用“和”字:
7.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
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英国,就用“及”字了,用了“及”字,显然两个组成部分就不是对等的了。
还有一个国家不知道是不是也暗含“和”的意思:
8. 巴布亚新几内亚
是巴布亚和新几内亚,还是巴布亚的几内亚?这个从中、英文上难以看出。
还有一个国家搞得比较隐蔽,不用“和”“及”,也不连写:
9. 坦桑尼亚
即使不叫“坦噶尼喀和桑给巴尔”,也可以按照英国的命名法,叫“坦噶尼喀及桑给巴尔联合共和国”,可他们不嫌麻烦,创造了一个词,叫了“坦桑尼亚”。
还有一个国家也和此类似:
10. 马来西亚
明明是“马来亚、新加坡、沙捞越和沙巴”(后来新加坡被开除了),但国名里似乎没有用“、”这个符号的,叫“马来亚和沙捞越和沙巴”也不符合文法,似乎还可以学一战后的“塞尔维亚-克罗地亚-斯洛文尼亚王国”命名“马来亚沙捞越沙巴联邦”,结果他们是东方人,嫌名字长,于是创造了新词“马来西亚”。
另外还有刚刚去掉“和”时间不长的国家,他们都分裂成了两个国家,
11. 捷克斯洛伐克
后来叫捷克和斯洛伐克,没几年就分开了。
12. 塞尔维亚和黑山
南斯拉夫联邦变成南斯拉夫联盟,又变成塞尔维亚和黑山,最后就完全分开了。
七、 东西南北中
把东西南北中放在国名前的国家不多,但还有一些国家的国名有着方位的意思,本文专谈这些方位国名。
一、先说东
1. 东帝汶民主共和国
这个国家在帝汶岛的东部,由此得名。
二、再说西
2. 西撒哈拉
这个国家的独立只有非盟承认。该国够靠西,在非洲撒哈拉大沙漠西边的角落。
3. 萨摩亚独立国
这个国家过去叫西萨摩亚独立国,以区别美属的东萨摩亚,后来他觉得自己是整个萨摩亚人的代表,就把国名改了,本来以为一改名,东萨摩亚就回归了,可东萨人嫌贫爱富,宁愿跟着美国也不愿意回归,所以光靠民族感情是不行的。
4. 西班牙
这个国家在亚欧大陆的最西边,不过他国名里的“西”纯属巧合。他隔壁的葡萄牙在清朝时曾经翻译为“大西洋国”,不过后来被我们识破了,不过是个天涯海角的小葡萄而已,民国时候果断地进行了正名。
三、接着说南
5. 南非共和国
这个国家认为自己代表整个南部非洲,也不管人家博茨瓦纳、津巴布韦等国家的感受。不过据说南非是非洲第一强国。
6. 澳大利亚联邦
这个国家名字上没有南字,因为是音译的缘故。澳大利亚一词,意即“南方大陆”,欧洲人在17世纪初叶发现这块大陆时,误以为这是一块直通南极的陆地,故取名“澳大利亚”,australia 即由拉丁文 terraaustralis (南方的土地)变化而来。 如果意译,就叫做“南联邦”了。
7. 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
这个国家看他英文国名没有意义,因为是依照汉语音译过去的。他本来想叫南越国,结果中原的皇帝不同意,就叫了越南。
四、然后说北(补充:北马其顿共和国)
8. 北马里亚纳群岛
北马里亚纳群岛自己不愿意独立,通过全民投票成为了美国的一个自治联邦。
9. 挪威王国
这个国家确实是在欧洲的最北边,“北路王国”这个名称还符合实际,但被我们翻译成了挪威,就掩盖了国名的真实含义了。
五、最后说中
10. 中非共和国
位于非洲大陆中央的内陆国家。不过这个非中国和我们泱泱大中国无法对比。
11. 中国
最后谈中国是为了显示中国人的谦逊,中国,本意是中央之国(中央帝国),但被西方人叫成了“瓷器国”或者“丝国”。当时西方的世界地图传到了中央帝国,还特意把中国画在世界的中央,这就是中版地图和西版地图的区别了。
原文刊于《方舆》2012年第3期,署名无形。